第一次登入（15）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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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一次登入（15）
已經在游戲世界裏呆了超過24小時，加拉都學會操作瑪莎拉蒂跑車的導航了，點進去之後直接用語音輸入了“市民活動中心”，就得出了一條主要通過幹道的路線。
然後，由搭檔開著21世紀的輔助駕駛汽車，載著被安全帶綁在後座上的重傷者萊尼，朝著回到現實的傳送門一路狂飆而去。
即便在夜深的時候，“市民活動中心”的霓虹招牌也在不停地閃耀著，而不少窗戶都透著明亮的燈光。
“一扇傳送門被設在這裏，”加拉遠望著目的地思忖道，“大概也是因為這裏全天候營業吧！”
在輪胎與柏油路的摩擦生煙中，跑車用與其加速度等值的速率完成了減速，停在了路邊。
加拉和皮姆跳下車，將仍在流血的少年從後排座擡了出來，由皮姆背著，由加拉護著，從自動門跑進了活動中心大樓。
進門處倒是有一個保安室，但裏面的員工卻正趴在桌子上，在陣陣鼾聲中安然地進入了夢鄉。
“不怪仿生人要將保安全部替代，”加拉跟搭檔沖進門的時候，還不忘嘟囔了一句。
“治安官說是413室，”皮姆背著萊尼往電梯跑去，“那就是在四樓！”
老天保佑，空空的轎廂此時就停在一樓。加拉一按上行鍵，電梯門就開了。萊尼的鮮血也就從門口的車子一路滴進了轎廂裏。
到了四樓，出了電梯，兩人左顧右盼尋找413房的所在。
昏暗的走廊裏，一扇透著綠光的房門一下子吸引了兩人的註意。
“治安官說過，”皮姆回憶道，“傳送門的顯著特色，就是它在真人玩家眼中會發生出存粹的綠光！”
“肯定是這扇了，”加拉率先跑了過去，“而且管理員說無論傳送門在游戲裏是否已經鎖上，我們都能將門把手擰開。”
那門四圈透出的柔和綠光，就像綠袖城啤酒公司地庫裏的指示燈，引領兩人走向目的地。
於是在跑到門口時，加拉看都沒看，伸手將門把手一擰，果然把門開開了。
但門後面的景象，倒是兩人頓時一楞：
只見成排蒙著綠色罩子的射燈，將瑩瑩的綠光打在了房間的每一個角落。
拉得死死的窗簾，讓這詭異的綠光無法透出窗口，只能從門縫透進走廊。
再看屋裏的男男女女，有的從頭到腳披著鬥篷、肩膀扛著長柄鐮刀，有的戴著或黑或白的錐形帽，口含著長長的紅布條來代表吐出來的長舌。
他們和她們也全都停下了自己的臺詞和動作，面帶驚恐地望向背著一個血人闖入的男女，仿佛幻想中的場景突然變成了真實。
至於這些人身後的布景，則顯然是用紙殼子搭起來的熔巖湖、活火山、充滿東方神秘力量的河流與橋梁。
這一切，都要面對一臺夾在三腳架上的攝像機，都要被廣角鏡頭收納其中，然後進行後期制作。
“擱這拍陰曹地府視頻呢！”皮姆率先反應過來，嘟囔了一句，便背著已經不省人事的萊尼退出了房間。
加拉也連忙將門重新關上，然後才看清門牌號是404，距離413還有一段距離。
兩人繼續一路小跑地循著門牌號找去，拐了個彎，然後就在昏黑的走廊裏看到了另一扇透著綠光的房門。
這回，在奔上前去之後，加拉和皮姆都確認了房門號的確是413，然後才擰開了緊閉的把手。
房門後面，什麽都看不清，只有純粹的綠光。比起之前拍攝者們用綠罩子打出來的燈光，413房中映射出來的綠光更加濃重，仿佛是陽光透過茂密林葉之後的光芒。
面對這異樣的綠光，加拉和皮姆一時間不知所措，直到奄奄一息的萊尼在皮姆低聲催促道：“快進去啊！我都不行了！”
“你倆快進去吧！”加拉把著向外開的房門。
皮姆便背著萊尼，一頭沖進了門後那團綠光之中，然後就傳來了砰的一聲，仿佛兩人被什麽東西絆倒，跌倒在地了。
“皮姆，萊尼，你倆沒事兒吧？”加拉在門口喚道，卻沒有得到任何回應，當然也看不清裏面的情形。
一著急，加拉便在一步跨入充滿綠光的門內，立即被地上軟綿綿的人體絆倒，也身子前傾，倒了下去。
但她卻沒有跌落在地，而是從緩緩張開的雙眼中，看到了一個軒敞的大廳。
傍晚的斜陽，正從穹頂中央的圓口和四周的大窗射進來，朦朧地照射著加拉對面圍繞立柱而坐的一圈玩家。
他們全都閉目合眼地靠在設備椅上，頭頂的屏幕閃爍著兩張相貌迥異的照片和其他游戲信息。
加拉知道，自己已經回到了五層樓的游戲大廳。
因為她現實中的身體，在過去的將近三小時裏，一直處在低新陳代謝的靜止狀態，所以在蘇醒後，加拉的四肢暫時還無法活動。
“皮姆在哪兒？”她轉動著眼睛，四處找尋著，“萊尼呢？”
片刻，加拉身體緩了過來，在仿生人迎賓員的攙扶下從設備椅上站了起來。
她這才看到了先自己一步站起來的皮姆，然後就一眼看到了驚魂未定的萊尼。
現實中的萊尼，跟游戲中的他在外形上有所不同：個子矮了很多，五官嫩了不少，腳上一雙系帶皮鞋明顯只有35碼，整個身體比游戲中的他明顯小了一整圈。
看上去只有十歲的他，從設備椅上站起來，邁開一雙小腿，追上了早他三分鐘從其兩側設備椅上蘇醒過來的一對中年夫婦。
加拉看到那對夫婦的面相，顯然就是貝克街315室遇害的男女主人，也就是萊尼在真實世界裏的父母。
可是，因為這對真人玩家夫婦死在了游戲裏，所以他和她的身體在五層樓大廳裏立即蘇醒後，其意識已經完全被他和她所代入角色占據了。
“爸爸！媽媽！”萊尼拉著兩人的袖口問。
對方將孩子的小手甩開，臉上寫滿了疑惑，並用鮮明的21世紀口音發出了靈魂拷問：“你是誰？這是哪裏？我倆為什麽會在這裏？”
作為被登入後就一直沈睡在現實玩家大腦裏的游戲角色，這對夫婦的一切思維，都停留在被登入之前的狀態。也就是說，他和她就是21世紀綠袖城貝克街44號315的男女主人。
大廳裏的節能燈突然亮了起來，把加拉、皮姆、以及萊尼一家三口狠狠地晃了一下。
只見，五層樓公司的總經理加利昂先生正從一道樓梯裏上來，進入大廳，顯然剛剛是呆在大廳以下的地下室，大概率就是游戲服務器的所在。
“My Gosh!”加利昂先生操著一口倫敦腔，一雙深邃的藍眼睛盯著茫然失措的萊尼及其父母，“盡管這不是五層樓開服以來第一起真人玩家死亡事件，但確實是第一起全家出事的事件！”
“這一家三口竟然一齊登入了游戲！”加拉問道，“而且竟然還代入了一個貧民家庭！”
“他們是the Nelsons，尼爾森一家，”加利昂先生回道，“在今天的綠袖城屬於標準的中產階級，也就完全有資本親自養育後代了。”
“大約在三個月之前，”東道主繼續介紹，“尼爾森先生的家庭關系顧問將他們全家介紹給了五層樓公司。原因是，盡管生活富足，尼爾森夫婦之間的婚姻，以及他們與兒子的關系，都出現了嚴重的裂痕。”
“顧問的建議是，”加利昂先生繼續解釋，“尼爾森一家可以來五層樓公司體驗一下，用游戲設備‘穿越’到百年前的綠袖城，換一種完全不同的生活，也許能夠拯救這個瀕臨破碎的家庭。”
“尼爾森夫婦帶著兒子，”他接著說，“來到了游戲大廳，也是由我親自接待，由我介紹游戲玩法。三人聽了之後都興奮不已，立即綁定了信用卡，做長期登入的打算。當讓他們選擇游戲角色時，三人的選擇既出奇的一致又讓人大跌眼鏡：他們希望能代入一個低收入家庭，就比如生活在綠袖城老城的那種！”
“花錢買罪受？”加拉驚訝地問道，“有錢人的世界真難以捉摸！”
“其實也不難理解，”皮姆在旁邊搭話道，“就像我之前跟你說的，在貝克街，人和人之間遠比市裏面要親近與和諧。現實中富足的尼爾森一家可能就是想體驗一下這種‘窮樂呵’的生活，來解決他們在現實中遭遇的家庭危機。”
“一點不錯，”加利昂先生回道，“尼爾森先生當時就跟我說，他自己在外面找情人，老婆上網賭博，兒子在同學面前炫富，這些導致家庭危機的惡習統統是有錢鬧的！所以，他們一家三口都希望能長期體驗一下老百姓的日子，希望能找回那些最原始、最質樸的東西。”
“對了，”加拉問，“對於成功生還的萊尼——我是說小尼爾森——以及他被游戲角色‘奪舍’了的父母，應該如何處理呢？”
“我已經按預案報警了，”東道主回道，“警方應該會將三人先帶到收容站，然後做進一步處理吧。”
“不知兩位警官，”他看向兩人，“是否已經從單片鏡上收到了任務，實現了‘秒出警’？”
“沒有，”皮姆連忙解釋，“我跟加拉都是值白班的。兩點之後就不會被分配新任務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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已經在游戲世界裏呆了超過24小時，加拉都學會操作瑪莎拉蒂跑車的導航了，點進去之後直接用語音輸入了“市民活動中心”，就得出了一條主要通過幹道的路線。
然後，由搭檔開著21世紀的輔助駕駛汽車，載著被安全帶綁在後座上的重傷者萊尼，朝著回到現實的傳送門一路狂飆而去。
即便在夜深的時候，“市民活動中心”的霓虹招牌也在不停地閃耀著，而不少窗戶都透著明亮的燈光。
“一扇傳送門被設在這裏，”加拉遠望著目的地思忖道，“大概也是因為這裏全天候營業吧！”
在輪胎與柏油路的摩擦生煙中，跑車用與其加速度等值的速率完成了減速，停在了路邊。
加拉和皮姆跳下車，將仍在流血的少年從後排座擡了出來，由皮姆背著，由加拉護著，從自動門跑進了活動中心大樓。
進門處倒是有一個保安室，但裏面的員工卻正趴在桌子上，在陣陣鼾聲中安然地進入了夢鄉。
“不怪仿生人要將保安全部替代，”加拉跟搭檔沖進門的時候，還不忘嘟囔了一句。
“治安官說是413室，”皮姆背著萊尼往電梯跑去，“那就是在四樓！”
老天保佑，空空的轎廂此時就停在一樓。加拉一按上行鍵，電梯門就開了。萊尼的鮮血也就從門口的車子一路滴進了轎廂裏。
到了四樓，出了電梯，兩人左顧右盼尋找413房的所在。
昏暗的走廊裏，一扇透著綠光的房門一下子吸引了兩人的註意。
“治安官說過，”皮姆回憶道，“傳送門的顯著特色，就是它在真人玩家眼中會發生出存粹的綠光！”
“肯定是這扇了，”加拉率先跑了過去，“而且管理員說無論傳送門在游戲裏是否已經鎖上，我們都能將門把手擰開。”
那門四圈透出的柔和綠光，就像綠袖城啤酒公司地庫裏的指示燈，引領兩人走向目的地。
於是在跑到門口時，加拉看都沒看，伸手將門把手一擰，果然把門開開了。
但門後面的景象，倒是兩人頓時一楞：
只見成排蒙著綠色罩子的射燈，將瑩瑩的綠光打在了房間的每一個角落。
拉得死死的窗簾，讓這詭異的綠光無法透出窗口，只能從門縫透進走廊。
再看屋裏的男男女女，有的從頭到腳披著鬥篷、肩膀扛著長柄鐮刀，有的戴著或黑或白的錐形帽，口含著長長的紅布條來代表吐出來的長舌。
他們和她們也全都停下了自己的臺詞和動作，面帶驚恐地望向背著一個血人闖入的男女，仿佛幻想中的場景突然變成了真實。
至於這些人身後的布景，則顯然是用紙殼子搭起來的熔巖湖、活火山、充滿東方神秘力量的河流與橋梁。
這一切，都要面對一臺夾在三腳架上的攝像機，都要被廣角鏡頭收納其中，然後進行後期制作。
“擱這拍陰曹地府視頻呢！”皮姆率先反應過來，嘟囔了一句，便背著已經不省人事的萊尼退出了房間。
加拉也連忙將門重新關上，然後才看清門牌號是404，距離413還有一段距離。
兩人繼續一路小跑地循著門牌號找去，拐了個彎，然後就在昏黑的走廊裏看到了另一扇透著綠光的房門。
這回，在奔上前去之後，加拉和皮姆都確認了房門號的確是413，然後才擰開了緊閉的把手。
房門後面，什麽都看不清，只有純粹的綠光。比起之前拍攝者們用綠罩子打出來的燈光，413房中映射出來的綠光更加濃重，仿佛是陽光透過茂密林葉之後的光芒。
面對這異樣的綠光，加拉和皮姆一時間不知所措，直到奄奄一息的萊尼在皮姆低聲催促道：“快進去啊！我都不行了！”
“你倆快進去吧！”加拉把著向外開的房門。
皮姆便背著萊尼，一頭沖進了門後那團綠光之中，然後就傳來了砰的一聲，仿佛兩人被什麽東西絆倒，跌倒在地了。
“皮姆，萊尼，你倆沒事兒吧？”加拉在門口喚道，卻沒有得到任何回應，當然也看不清裏面的情形。
一著急，加拉便在一步跨入充滿綠光的門內，立即被地上軟綿綿的人體絆倒，也身子前傾，倒了下去。
但她卻沒有跌落在地，而是從緩緩張開的雙眼中，看到了一個軒敞的大廳。
傍晚的斜陽，正從穹頂中央的圓口和四周的大窗射進來，朦朧地照射著加拉對面圍繞立柱而坐的一圈玩家。
他們全都閉目合眼地靠在設備椅上，頭頂的屏幕閃爍著兩張相貌迥異的照片和其他游戲信息。
加拉知道，自己已經回到了五層樓的游戲大廳。
因為她現實中的身體，在過去的將近三小時裏，一直處在低新陳代謝的靜止狀態，所以在蘇醒後，加拉的四肢暫時還無法活動。
“皮姆在哪兒？”她轉動著眼睛，四處找尋著，“萊尼呢？”
片刻，加拉身體緩了過來，在仿生人迎賓員的攙扶下從設備椅上站了起來。
她這才看到了先自己一步站起來的皮姆，然後就一眼看到了驚魂未定的萊尼。
現實中的萊尼，跟游戲中的他在外形上有所不同：個子矮了很多，五官嫩了不少，腳上一雙系帶皮鞋明顯只有35碼，整個身體比游戲中的他明顯小了一整圈。
看上去只有十歲的他，從設備椅上站起來，邁開一雙小腿，追上了早他三分鐘從其兩側設備椅上蘇醒過來的一對中年夫婦。
加拉看到那對夫婦的面相，顯然就是貝克街315室遇害的男女主人，也就是萊尼在真實世界裏的父母。
可是，因為這對真人玩家夫婦死在了游戲裏，所以他和她的身體在五層樓大廳裏立即蘇醒後，其意識已經完全被他和她所代入角色占據了。
“爸爸！媽媽！”萊尼拉著兩人的袖口問。
對方將孩子的小手甩開，臉上寫滿了疑惑，並用鮮明的21世紀口音發出了靈魂拷問：“你是誰？這是哪裏？我倆為什麽會在這裏？”
作為被登入後就一直沈睡在現實玩家大腦裏的游戲角色，這對夫婦的一切思維，都停留在被登入之前的狀態。也就是說，他和她就是21世紀綠袖城貝克街44號315的男女主人。
大廳裏的節能燈突然亮了起來，把加拉、皮姆、以及萊尼一家三口狠狠地晃了一下。
只見，五層樓公司的總經理加利昂先生正從一道樓梯裏上來，進入大廳，顯然剛剛是呆在大廳以下的地下室，大概率就是游戲服務器的所在。
“My Gosh!”加利昂先生操著一口倫敦腔，一雙深邃的藍眼睛盯著茫然失措的萊尼及其父母，“盡管這不是五層樓開服以來第一起真人玩家死亡事件，但確實是第一起全家出事的事件！”
“這一家三口竟然一齊登入了游戲！”加拉問道，“而且竟然還代入了一個貧民家庭！”
“他們是the Nelsons，尼爾森一家，”加利昂先生回道，“在今天的綠袖城屬於標準的中產階級，也就完全有資本親自養育後代了。”
“大約在三個月之前，”東道主繼續介紹，“尼爾森先生的家庭關系顧問將他們全家介紹給了五層樓公司。原因是，盡管生活富足，尼爾森夫婦之間的婚姻，以及他們與兒子的關系，都出現了嚴重的裂痕。”
“顧問的建議是，”加利昂先生繼續解釋，“尼爾森一家可以來五層樓公司體驗一下，用游戲設備‘穿越’到百年前的綠袖城，換一種完全不同的生活，也許能夠拯救這個瀕臨破碎的家庭。”
“尼爾森夫婦帶著兒子，”他接著說，“來到了游戲大廳，也是由我親自接待，由我介紹游戲玩法。三人聽了之後都興奮不已，立即綁定了信用卡，做長期登入的打算。當讓他們選擇游戲角色時，三人的選擇既出奇的一致又讓人大跌眼鏡：他們希望能代入一個低收入家庭，就比如生活在綠袖城老城的那種！”
“花錢買罪受？”加拉驚訝地問道，“有錢人的世界真難以捉摸！”
“其實也不難理解，”皮姆在旁邊搭話道，“就像我之前跟你說的，在貝克街，人和人之間遠比市裏面要親近與和諧。現實中富足的尼爾森一家可能就是想體驗一下這種‘窮樂呵’的生活，來解決他們在現實中遭遇的家庭危機。”
“一點不錯，”加利昂先生回道，“尼爾森先生當時就跟我說，他自己在外面找情人，老婆上網賭博，兒子在同學面前炫富，這些導致家庭危機的惡習統統是有錢鬧的！所以，他們一家三口都希望能長期體驗一下老百姓的日子，希望能找回那些最原始、最質樸的東西。”
“對了，”加拉問，“對於成功生還的萊尼——我是說小尼爾森——以及他被游戲角色‘奪舍’了的父母，應該如何處理呢？”
“我已經按預案報警了，”東道主回道，“警方應該會將三人先帶到收容站，然後做進一步處理吧。”
“不知兩位警官，”他看向兩人，“是否已經從單片鏡上收到了任務，實現了‘秒出警’？”
“沒有，”皮姆連忙解釋，“我跟加拉都是值白班的。兩點之後就不會被分配新任務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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